谷母对一个服侍的三十余男子道:“斑鸠,去取来。我房里有干净的冷开水。”
那人领令,转身出门,等了一会儿,就拿了一把还有些发热的小青铜刀子、布,还有一个装水的小陶器来。
苌舒道:“让我来。”接过刀子,在那武士伤口之上横、竖各划了一刀,脓血溢出,一股腥味。
苌舒在伤口四周挤压数次,用干净布沾水洗净伤口。
整个过程中,那受伤武士一动不动,面无痛色,仿佛不知道疼痛,苌舒自己反而额头上出来几颗汗水,暗暗佩服,道:“脓头出来了。你等收拾收拾,不要近那伤口,我去拿些药面面来。”
出去一会子,苌舒取来一包黄黑色的药面,敷在伤口之上,包上粗绷布。
受伤武士轻微动了一下伤腿,道:“陡然轻松多了。”
谷母连声道:“多谢多谢,今日请你众人海吃山喝。”
苌舒假意推辞:“多日的打扰,无以为报,这点小事,何足为谢。还要再换几次药,到时我再来。”
谷母、那受伤武士、服侍的人多谢不提。
果然谷母作东,直到当日酉时才准备好,在她居住的木棚中摆开场子,宴请客人。
苌舒第一个进了房门,看见谷母端坐席上,表情严肃,暗道:“出门看天色,进屋看脸色,说是请我们吃喝,她那脸色咋不大对劲?”硬气头皮向她施礼,谷母示意客人入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