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倾墨大度地点头,豁达道:“原本就是我错在先,受点惩罚自是应当。只是无意间毁了如此重要的物件,我不知该如何弥补他才好……”
宫主对她的落落大方的态度颇为欣赏,直接就免去了余下的责偿,“唐姑娘无需为此挂心,那纹章也并非是什么好东西,毁了便罢。至于木石棋阵,虽稍微棘手一些,却毕竟是天机长老亲手所创,假以时日定可修复如初。”
倾墨闻言惊讶不已,一方面惊叹于宫主居然如此轻易就免去了她的过责,另一方面则惊艳于天机长老惊世骇俗的布阵易局之术。她情不自禁地幻想道:若是自己也能学会这般精妙的阵法,爹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的!
仿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般,天机长老含笑走到她面前,意味深长道:“近日虽发生了许多不愉快之事,但老朽却觉得与姑娘十分有缘。如一切乃天意使然,兴许将来有一日,你我会有师徒之份。”
直至走出镜音塔很远,唐倾墨仍沉浸在天机长老最后留给她的那个念想中,久久难以自拔。
萧君祈看着她一脸痴愣的表情只觉好笑,忍不住调侃道:“怎么,还想念牢里的饭菜,舍不得离开了?”
倾墨终于回过神,听了他的话却丝毫没有生气,反而兴高采烈地蹦了起来
“徒弟你知道吗?天机长老说要收我为徒!我不是在做梦吧?”
头一次看她表现得这么兴奋,却是因为另一个男人,萧君祈不禁有些吃醋,酸溜溜地道:“只不过拜个师父就开始白日做梦,收徒时怎也不见你如此开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