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实上,我也没有钱,”王后道(各位可以去读一读莫特维尔夫人的回忆录,就不会对这个回答感到吃惊了),“不过,你等一下。”
奥地利的安娜跑到自己的首饰盒前。
“拿着,”她说道,“别人都说这枚戒指肯定值很多钱,它是我的兄弟、西班牙国王送的,这是我自己的东西,我可以随意支配。你带上这戒指,把它换成钱,再让你丈夫出发吧。”
“按您的吩咐,他一小时后就出发。”
“你看好地址,”王后低声补充道,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,“要送到伦敦,交给白金汉公爵大人。”
“这封信一定会交到公爵本人手上的。”
“善良的孩子啊!”王后叫道。
波纳斯厄夫人吻了吻王后的双手,将那封信贴着胸口藏好,像只轻捷的鸟儿一样消失了。
十分钟之后,她就回到了家里,正像她先前对王后说过的,自从丈夫获释之后,他们还没有见过面,所以,她并不知道丈夫对红衣主教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,这种转变最初是主教阁下的恭维以及金钱的双重作用造成的,而自从罗什福尔伯爵来拜访过两三次之后,他的这种转变就更加明显了。现在,罗什福尔已经成了波纳斯厄最好的朋友,而且没费多少劲就让他相信,那时候劫走他妻子并非出于任何恶意,只是一种策略上的预防措施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