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紫苏嫌我动作太慢,她说:“如果照你这样做,猴年马月才能引起一清师太的注意, 万一天津与这江南小镇的电讯中断了,交通再中断,咱们下一步的任务就完不成了。”
我也有这种焦虑情绪,可是,欲速则不达。这天,我在尼姑庵小院的石桌前,写着我的那副对联:泥沾指爪终无迹,絮引诗文尚有思。
一清师太的徒弟对我的书法很感兴趣, 就拿给她的师父看。
就这样,我这个人,终于引起了一清师太的注意,这一天,她派徒弟把我叫到她的禅室。一清师太的徒弟悄悄对我说:“师父的禅室,从来不让外人进。”我点点头,说:“我知道。”
一清师太,贺明君,不论她的名字怎样变幻,作为女性,她都是美丽的,怪不得黎婕妤那样美丽,有道是,有其母必有其女。
我定定地看着贺明君,心想:她是一个为了爱情赴汤蹈火的人,这样做也是对的。两个特别般配的人,生一串孩子,像紫藤花开那样,美到骨子里。可是,我还是觉得她跟那个国民党军统特务私奔的行为,是不理智的。
许多年以后,我对于我长于应对、善于游说的潜力还是很得意的。平时,我显得有些木讷,可是,到了关键时刻,却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去完成任务,这难道不是值得我骄傲和自豪的事吗? 其实,我与一清师太之间,可能存在着某种因缘。这种因缘是无法用语言说清的,甚至不符合一般的人生逻辑。有些人,素不相识,萍水相逢,只是彼此看了一眼,就会产生一种促膝谈心的冲动,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? 我也说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