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宁没想到她能在大庭广众下问说出这种话来,愣了一下方道:“姐姐教训得是,不过九爷如今远在西安,妹妹便是有心也无力了。”
男人都没在家,开的哪门子枝,散的哪门子叶。
众福晋心中切了一声,心道夫妻呆久了果然会越来越像,这诚郡王妃说话做事越发有诚郡王的风格了。
诺敏道:“三哥三嫂一向视钱财如阿堵物,自是不懂咱们对银子的追求。不过有国库可以借银子,倒也不用太过担心,皇阿玛总不好找儿子追债嘛!”
众所周知,三阿哥醉心收藏字画,又招了帮文人编书,花费颇大,如今已朝国库借了二十万两了。
董鄂婉眉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,好在五福晋及时岔开了话题,这才没让她当场甩袖走人。
八福晋坐在一边看热闹,她跟诺敏闹了一场,还被迫低了头,满心都是怨气。心想着诺敏不给她端茶道歉,休想她会再理她。她是想得挺硬的,但八阿哥却不想和老十疏远。加之婉宁和诺敏越发亲近,他自然不愿放弃夫人外交。
是以八福晋虽然满心不愿,却无法装病不来今儿这宴席。
眼下瞧着诺敏对婉宁的维护,心中亦不知是何滋味儿。
要是她没帮着阿鸳对付蒙古福晋该多好。
想到郭络罗阿鸳,她就越发郁闷。占着那么好的优势,还有自己和宜妃帮衬,她居然还是让诺敏这个蒙古福晋得了宠。想当初,老十走哪儿便将她带到哪儿,如今可好,自家的搬家宴,她却连出现的资格都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