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士一撩袖摆,洒然道:“那老哥便不客气了。”
而后。
他异样拾起双筷子,夹了块香馥馥的羊肉,大口朵颐。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长笑几声,羽士甩开膀子,亦是胡吃海塞。
这文士说来倒极有意义,与羽士无非见了两次,便能似老朋友般舒怀痛饮,毫无陌生之感,二人更是你一筷子,我一筷子,吃相宛若饿死鬼投胎,惹得大堂门客频频瞩目。
羽士与文士浑不在意那些眼光儿。
推杯换盏,好不痛快。
几坛子酒下肚儿,文士面色如常,反观羽士,倒是面皮潮红,有些醺醺醉意。
“江兄弟,你有些醉了!”此时这文士未然与羽士称兄道弟起来。
“我…我没醉!”羽士歪着脑壳,身子晃晃悠悠的,好像认为的话没有服气力,又道:“贫道这…嗝…是…身醉心不醉”。
文士微微点头,晒然一笑,心道,你若不醉,何以凳子不坐,爬上了桌子去。
他心下认为这羽士很是无味,便笑道:“江兄弟若能吟诗一首来,某家便信你未醉。”
“吟诗?”羽士从桌子上上去,身子歪歪散散没了正形,他眼珠儿一转,一拍桌子,将方圆门客吓了一跳,皆是扭头看来。
羽士豪气喊道:“这有何难?”
说罢。
又侧头看向文士,“不知黄老哥要以何作诗。”
文士有些怔怔然,他无非随口一提而已,这道人还认真哩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