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门外犹豫了很久之后,他还是自信占了上峰,走了进去。他一眼就看到处长不在,只有两个副处长,而且有一个是比较好说话的。他就直奔那个好说话的女处长,给她说了说,然后拿出自己的作品。那个处长说:“咱学校不是有文学社吗?”
“老师,我申请的是一个诗社。专门是诗歌方面的。”
她翻了翻他的作品,说:“什么‘死亡的命运像在黑夜中弹奏的钢琴’,你的诗怎么都是灰色的?就不能写点极积向上的东西?你等等,处长回来你给处长说一下。”
刘卫东还想说什么,这时处长回来了。张处长一眼就看到了他。
张处长坐下来问他来这里干什么。他心跳得跟打鼓一样,很长时间才说自己想申请一个诗社。张处长将他的诗拿过来看了看说:“写的都是这种灰色的不健康的诗,你还想申请诗社?”
刘卫东紧紧低着头,张处长转脸又说:“就是,办一个诗社,再罢课就更有人组织了。”
刘卫东赶紧说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不是这样想的。”
“罢课可比诗社风光多了,你不知道你那次罢课,可是近十年来独一份,也是我来学生处以后头一次,再没有别人,你可是风光透了。”
刘卫东一言不发,但脸已经红了。“行,你走吧,不过你记着,学校没有处罚你,但记着你呢,你今后干什么事多给我想想。”刘卫东点了点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