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仅有一点休息时间,她打算继续好好研究招聘网站,再找一份工。
今后,她业余时间的几乎每一分钟,都被精打细算地化成了陆美英欠账本上的一个数字——或许也是好事,她就再也没有时间,可以分配在没有意义的思念和妄想上了。
随便在外面吃了碗面,下午就去教学机构上课,总共两个班次,四节课,近四个小时只喝了两次水。
下课时接了个电话,是学校德育处主任,跟她说:“太好了,康泽恩的父亲专门给校长打了电话,说这件事完全是个误会,你没有任何责任,校长说,对你的所有处分,立刻撤销!”
这让她多少好受一些,好受之余,又生出感激。
德育处主任建议她利用双休日去探望一下康泽恩,以表示校方对学生健康的关注,也让这件事有个完满的了结。
像这样身份地位的家长,学校没有理由不搞好关系。
她本来也有这个意思,只是时间排得太满,明天上午还有教学机构的课,只能放到明天下午了。
可是第二天早上睡过了头,她下了公交一路紧赶慢赶地跑到教学机构所在的大楼,刚要上楼梯,手机响了。
屏幕上闪耀的是一串数字,她记得那是谁的电话,却一直没有把他存进备忘录。
因为觉得,他是不会长久地出现在她生命里的。
孩子们嘻嘻哈哈地涌进大楼,她不得不溜到走廊的尽头,按下接听键:“喂。”